27.元旦后
那婆子跟着苏培盛进了院，听了苏培盛怀疑，连声道着冤枉。说是只和这张氏是同乡，二人也是偶尔得知，之后便一起写信回家，才说了话。张氏倒是眼内一转，嚷着那婆子说谎欺人，那日明明就是婆子给的药让自己给李氏下了，说是补身子能让自己得了青眼。这会子东窗事发倒是撇的干净。
二人顿时吵闹起来，要不是顾忌主子在，敏殊看那婆子的眼神，吃了张氏的心都有。这婆子应是临时被张氏拉下水的，可那拉氏若是要陷害自己，定是和自己院里的人有接触，不是这婆子也是其他人。张氏失口咬定这婆子，应也是得了吩咐，只要是自己院里的都可拉下水。可那真正的背主的又是谁呢？
胤禛着人捂了两人，命苏培盛带人去她们住处查看，也去厨房搜搜。最后苏培盛在张氏房中并无发现，厨房也无发现，倒是在敏殊院里见了一鬼鬼祟祟之人，便着人带了过来。敏殊看着似是有些印象，琉璃悄声口语海棠。还带着一个布兜，说是这海棠似是在偷摸的埋藏。苏培盛得了胤禛的首肯后，打开一看，正是那还没切碎的一块黝黑川乌。
“说说吧。”
“四阿哥饶命四阿哥饶命，奴婢什么都说。这···这川乌是殊侧福晋给奴婢的，命奴婢招了空给李侧福晋入口。”
张氏在海棠被带进来时，脸色一僵。似是想偷眼瞄看那拉氏，却生生忍住了。海棠被带进来时，也是慌了神，咬咬牙心道殊主子对不住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回头路。敏殊被提及倒也不见慌乱似是早有预料又似是一直都这般不讲凡事放在心上，迈步到了海棠面前。垂眼看了片刻。
“可是想好了？”
“···”
“既如此，那便说说看，这川乌，我是何时给的你？”
“腊月初三晚间，主子唤了奴婢前去房中给的。”
“嗯。几时几刻，房中可有何人？”
“戌时三刻，往前这回殊主子都是睡了的。那日倒是不曾，遣了琉璃唤了奴婢前去，当时房中只有殊主子和玛瑙二人。”
“一派胡言。”
那拉氏看着敏殊被堵得说不出别的话，也找不到在场他人，悄悄勾了嘴。见无人说话，那海棠竟也不开口反驳，没用的东西。只得迈步上前，嘴上劝解。
“这丫鬟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如今还背了主。定不可轻饶，殊妹妹宽心，我与爷定不会信了这话。且我最是知道殊妹妹一向早睡，这贱婢说的时辰天晚他人也是入了眠，可见是个胡诌的。”
敏殊听着那拉氏说的信任，却句句挑拨。说是无人见海棠见了自己屋，没人证实。反过来何不是再说自己这没招见也是没人证实的。嘴上道谢，却不在辩解。自初一那日胤禛说了隆多办事，连着几日都是歇在自己院里，怕被传出独宠妾室，都是晚间偷摸让苏培盛打点好才来的，还轻抚着说是：小偷小摸，刺激斐然。怪道呼常人言道偷情甚是愉悦。惹得敏殊赏了好几个白眼，嗔怪嘴里没个把门的说的劳什子荤话。
这海棠倒是会说时辰，应是也观察了几日，知晓那几日晚间院里无人。才说了此话。胤禛听此看了一眼敏殊，本是冷凝的眼底似是想起前些日子的胡闹，倒是缓和带了些许温度。那拉氏说完，见敏殊只冷冷到了谢，便不再开口。胤禛也不说话，其他几人更是躲得甚远。心底紧了紧，这富察氏为何不辩解几句？就算她心知不是自己所为，可也要解释让胤禛相信啊。这竟是闭口不言了。
“确是满口胡话。苏培盛带了下去，让人好好问问。”
“四阿哥饶命四阿哥饶命，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四阿···”
苏培盛着了健壮的婆子进来落了海棠下去，海棠被胤禛二话不说的决断弄得一愣，后赶紧趴伏在地讨饶，被婆子捂着嘴拖了出去，头发衣服都被拽的凌乱。张氏也被婆子捂着嘴带了下去。
胤禛起身去了屋内跟李氏说了几句，便出来背着手盯了那拉氏片刻。似是在下着什么决定。那拉氏被胤禛看的心慌，僵着笑想开口缓和。却见胤禛已是不再打量，带着敏殊出了院子。顿时一松，呼出一口气，刚刚差点以为胤禛似是要打杀了自己。
又念及胤禛竟是如此信任那富察氏，竟是不多加询问便绑了那二人。心里暗恨，对敏殊又忌惮恨意多了一成。带着武氏宋氏进去跟李氏说了几句，转着话挑拨看李氏眼冒怒火才心内微微满意，带着众人离去。
李氏等那拉氏出了院，眼里怒气慢慢被嘲讽取代。果然是个蠢得，还想把自己当枪使唤。呵，真以为全府就她一个聪明的。须知这府可是爷的，不管今日这事是不是那富察氏所为，他人如何猜测，只要爷信了富察氏，那便是全府都要信了这事不是富察氏所做。
且刚爷可是说了那个时辰他也是在那院里的，虽是嫉恨富察氏如此得宠惹得四爷瞒了众人，说是歇在书房竟是睡在敏殊院里。但比较还是那拉氏恶心人，若没了爷所言，定会被那拉氏挑拨的针对了那富察氏。
“可想接了这院内之事？”
“爷，你最是知道敏殊的，性子惫懒。爷，您就心疼心疼敏殊，饶了我吧。”
“真是个傻得，这管家之权是多少人想要经手的，也就你三番两次往外推。”
“铺子的事都够敏殊隔着几日便劳忧一回，这府中的事可不得见天的劳忧。”
“那你倒说说，这谁能接手？”
“爷，府里又不是敏殊一个侧福晋，格格没权利接手，这不还有个李侧福晋。虽说今儿招了罪，但不是没伤着根本，养着几日便好。且李侧福晋可是最心系于此的。”
“贪多嚼不来，李氏性子也不够。你今儿要是给不出个好法子，明儿爷就着人让你接了手去。”
“我的爷，我想想我想想。对了，不是有古嬷嬷嘛，古嬷嬷可是爷的奶嬷嬷，最是精通这府中诸事。且这快年了。府里事物繁杂元旦当日也要入宫请安，古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也能教导提点着些规矩。”
“倒是有理。便依你所言，但你要跟着嬷嬷学习，早日能接了手。”
“啊？！好吧，敏殊听爷的。”
第二日早年，胤禛在众人请安时便直接严明，福晋身子不适，待会着了苏培盛拿了管家账册和手牌给古嬷嬷代管。富察氏和李氏跟着学识，那拉氏在院静养，这边是变相的禁足，还没有期限的那种。那拉氏脸上的端庄再是维持不来，原想着昨儿那事便是过了还想着何时再下了套，今儿便听此才明白过来，这府里诸事看的不是证据而是胤禛信与不信。
敏殊自此便跟着古嬷嬷学习管家之事，有着在家时继夫人的教导和平时也看些铺子账册，倒也上手很快。李氏仍然代管采购之事，但每日需向古嬷嬷言明。敏殊负责布料裁衣，需知道什么布料配给什么人。
如此忙忙碌碌的到了元旦之日，那拉氏被允了出门带着敏殊和李氏进了宫去，先行去了德妃那里。到了时辰跟随德妃去了太后宫殿给其请安，等前面圣上传话可开膳，才都动了筷。
德妃有些日子没见敏殊，跟那拉氏和李氏客套几句，便拉着敏殊担忧问候可是劳累。敏殊静的听着也不嫌烦，偶尔回了几句。那拉氏看着上首似是母女的二人，帕子牛的死紧。李氏心内佩服敏殊手段了得竟和德妃打的火热，以后可得避着点，家世好有封号爷喜爱德妃挂念，只要没甚大错应是没人能扳动了。
到了时辰，宫里今儿元旦倒是不落锁，但也不能留的太晚。等胤禛和十三十四带着一身酒气前来，便都跟着回了府。
紧跟着胤禛陪同那拉氏回了本家，也算给了脸面，回府依旧让其养着身子倒没说不能出院。也抽空陪着敏殊回了太师府，和富察大人密谈了许久。敏殊也特特见了隆多，只说了男儿志在四方，让其好好努力万不可辜负了四爷所期。
正月初八，元宵都还差着几天呢。邬思道便带着隆多辞别离府，那日与隆多套话，似是要远去甘肃，在问及合适便是只字不言，只好作罢。精心的跟着古嬷嬷学识管家，见而看看铺子账册，晚间陪着胤禛胡闹一番，日子倒也过得极快。
转眼胤禛的假期完毕，依着规矩便上了朝。敏殊在府里估摸着日子，等胤禛有日下朝后面跟着轿子进府。敏殊心知来了。
胤禛今儿早间被德妃招了去，说是府里怀孕的人多虽是喜事，可他身边也缺了人照顾。这便赏了两个格格进府照料。最后犹犹豫豫，说若是敏殊得知心思不悦也包容些，过些日子便遣了人接敏殊进宫，好好劝慰一番。
胤禛只觉心累，黑脸自己做德妃红脸倒是做的足。但也小的德妃矛盾，一面确是府里侍妾少些且都有了身子，说出去是有些不像话。一面又待敏殊亲切担忧敏殊不满，但这格格还是非赐不可的。想必也是为难了有些日子了。
自己抬脚了殊悦院，着人带着两位格格去了主院请安。道明早再让见了众人。
敏殊听着胤禛说着带了两位格格，脸上一惊。不对啊，上辈子明明只有个钮钴禄氏，这耿氏可是哪个？！胤禛看着敏殊脸上变动，心道果然是心内存了酸气的。口上劝慰几句说着规矩如此，心底确是美滋滋的，这丫头可是从未说过酸话。今儿来了两位格格倒是引得动了酸气，也是值了。敏殊看胤禛误会了，也不开口解释只依言扭着身子撒娇说的委屈。
胤禛软著性子哄了几句，见那丫头眼底哪来的担忧嫉妒，连爷也敢戏弄了。真是欠收拾，抱起便压在床上。可着劲儿的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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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顿时吵闹起来，要不是顾忌主子在，敏殊看那婆子的眼神，吃了张氏的心都有。这婆子应是临时被张氏拉下水的，可那拉氏若是要陷害自己，定是和自己院里的人有接触，不是这婆子也是其他人。张氏失口咬定这婆子，应也是得了吩咐，只要是自己院里的都可拉下水。可那真正的背主的又是谁呢？
胤禛着人捂了两人，命苏培盛带人去她们住处查看，也去厨房搜搜。最后苏培盛在张氏房中并无发现，厨房也无发现，倒是在敏殊院里见了一鬼鬼祟祟之人，便着人带了过来。敏殊看着似是有些印象，琉璃悄声口语海棠。还带着一个布兜，说是这海棠似是在偷摸的埋藏。苏培盛得了胤禛的首肯后，打开一看，正是那还没切碎的一块黝黑川乌。
“说说吧。”
“四阿哥饶命四阿哥饶命，奴婢什么都说。这···这川乌是殊侧福晋给奴婢的，命奴婢招了空给李侧福晋入口。”
张氏在海棠被带进来时，脸色一僵。似是想偷眼瞄看那拉氏，却生生忍住了。海棠被带进来时，也是慌了神，咬咬牙心道殊主子对不住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回头路。敏殊被提及倒也不见慌乱似是早有预料又似是一直都这般不讲凡事放在心上，迈步到了海棠面前。垂眼看了片刻。
“可是想好了？”
“···”
“既如此，那便说说看，这川乌，我是何时给的你？”
“腊月初三晚间，主子唤了奴婢前去房中给的。”
“嗯。几时几刻，房中可有何人？”
“戌时三刻，往前这回殊主子都是睡了的。那日倒是不曾，遣了琉璃唤了奴婢前去，当时房中只有殊主子和玛瑙二人。”
“一派胡言。”
那拉氏看着敏殊被堵得说不出别的话，也找不到在场他人，悄悄勾了嘴。见无人说话，那海棠竟也不开口反驳，没用的东西。只得迈步上前，嘴上劝解。
“这丫鬟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如今还背了主。定不可轻饶，殊妹妹宽心，我与爷定不会信了这话。且我最是知道殊妹妹一向早睡，这贱婢说的时辰天晚他人也是入了眠，可见是个胡诌的。”
敏殊听着那拉氏说的信任，却句句挑拨。说是无人见海棠见了自己屋，没人证实。反过来何不是再说自己这没招见也是没人证实的。嘴上道谢，却不在辩解。自初一那日胤禛说了隆多办事，连着几日都是歇在自己院里，怕被传出独宠妾室，都是晚间偷摸让苏培盛打点好才来的，还轻抚着说是：小偷小摸，刺激斐然。怪道呼常人言道偷情甚是愉悦。惹得敏殊赏了好几个白眼，嗔怪嘴里没个把门的说的劳什子荤话。
这海棠倒是会说时辰，应是也观察了几日，知晓那几日晚间院里无人。才说了此话。胤禛听此看了一眼敏殊，本是冷凝的眼底似是想起前些日子的胡闹，倒是缓和带了些许温度。那拉氏说完，见敏殊只冷冷到了谢，便不再开口。胤禛也不说话，其他几人更是躲得甚远。心底紧了紧，这富察氏为何不辩解几句？就算她心知不是自己所为，可也要解释让胤禛相信啊。这竟是闭口不言了。
“确是满口胡话。苏培盛带了下去，让人好好问问。”
“四阿哥饶命四阿哥饶命，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四阿···”
苏培盛着了健壮的婆子进来落了海棠下去，海棠被胤禛二话不说的决断弄得一愣，后赶紧趴伏在地讨饶，被婆子捂着嘴拖了出去，头发衣服都被拽的凌乱。张氏也被婆子捂着嘴带了下去。
胤禛起身去了屋内跟李氏说了几句，便出来背着手盯了那拉氏片刻。似是在下着什么决定。那拉氏被胤禛看的心慌，僵着笑想开口缓和。却见胤禛已是不再打量，带着敏殊出了院子。顿时一松，呼出一口气，刚刚差点以为胤禛似是要打杀了自己。
又念及胤禛竟是如此信任那富察氏，竟是不多加询问便绑了那二人。心里暗恨，对敏殊又忌惮恨意多了一成。带着武氏宋氏进去跟李氏说了几句，转着话挑拨看李氏眼冒怒火才心内微微满意，带着众人离去。
李氏等那拉氏出了院，眼里怒气慢慢被嘲讽取代。果然是个蠢得，还想把自己当枪使唤。呵，真以为全府就她一个聪明的。须知这府可是爷的，不管今日这事是不是那富察氏所为，他人如何猜测，只要爷信了富察氏，那便是全府都要信了这事不是富察氏所做。
且刚爷可是说了那个时辰他也是在那院里的，虽是嫉恨富察氏如此得宠惹得四爷瞒了众人，说是歇在书房竟是睡在敏殊院里。但比较还是那拉氏恶心人，若没了爷所言，定会被那拉氏挑拨的针对了那富察氏。
“可想接了这院内之事？”
“爷，你最是知道敏殊的，性子惫懒。爷，您就心疼心疼敏殊，饶了我吧。”
“真是个傻得，这管家之权是多少人想要经手的，也就你三番两次往外推。”
“铺子的事都够敏殊隔着几日便劳忧一回，这府中的事可不得见天的劳忧。”
“那你倒说说，这谁能接手？”
“爷，府里又不是敏殊一个侧福晋，格格没权利接手，这不还有个李侧福晋。虽说今儿招了罪，但不是没伤着根本，养着几日便好。且李侧福晋可是最心系于此的。”
“贪多嚼不来，李氏性子也不够。你今儿要是给不出个好法子，明儿爷就着人让你接了手去。”
“我的爷，我想想我想想。对了，不是有古嬷嬷嘛，古嬷嬷可是爷的奶嬷嬷，最是精通这府中诸事。且这快年了。府里事物繁杂元旦当日也要入宫请安，古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也能教导提点着些规矩。”
“倒是有理。便依你所言，但你要跟着嬷嬷学习，早日能接了手。”
“啊？！好吧，敏殊听爷的。”
第二日早年，胤禛在众人请安时便直接严明，福晋身子不适，待会着了苏培盛拿了管家账册和手牌给古嬷嬷代管。富察氏和李氏跟着学识，那拉氏在院静养，这边是变相的禁足，还没有期限的那种。那拉氏脸上的端庄再是维持不来，原想着昨儿那事便是过了还想着何时再下了套，今儿便听此才明白过来，这府里诸事看的不是证据而是胤禛信与不信。
敏殊自此便跟着古嬷嬷学习管家之事，有着在家时继夫人的教导和平时也看些铺子账册，倒也上手很快。李氏仍然代管采购之事，但每日需向古嬷嬷言明。敏殊负责布料裁衣，需知道什么布料配给什么人。
如此忙忙碌碌的到了元旦之日，那拉氏被允了出门带着敏殊和李氏进了宫去，先行去了德妃那里。到了时辰跟随德妃去了太后宫殿给其请安，等前面圣上传话可开膳，才都动了筷。
德妃有些日子没见敏殊，跟那拉氏和李氏客套几句，便拉着敏殊担忧问候可是劳累。敏殊静的听着也不嫌烦，偶尔回了几句。那拉氏看着上首似是母女的二人，帕子牛的死紧。李氏心内佩服敏殊手段了得竟和德妃打的火热，以后可得避着点，家世好有封号爷喜爱德妃挂念，只要没甚大错应是没人能扳动了。
到了时辰，宫里今儿元旦倒是不落锁，但也不能留的太晚。等胤禛和十三十四带着一身酒气前来，便都跟着回了府。
紧跟着胤禛陪同那拉氏回了本家，也算给了脸面，回府依旧让其养着身子倒没说不能出院。也抽空陪着敏殊回了太师府，和富察大人密谈了许久。敏殊也特特见了隆多，只说了男儿志在四方，让其好好努力万不可辜负了四爷所期。
正月初八，元宵都还差着几天呢。邬思道便带着隆多辞别离府，那日与隆多套话，似是要远去甘肃，在问及合适便是只字不言，只好作罢。精心的跟着古嬷嬷学识管家，见而看看铺子账册，晚间陪着胤禛胡闹一番，日子倒也过得极快。
转眼胤禛的假期完毕，依着规矩便上了朝。敏殊在府里估摸着日子，等胤禛有日下朝后面跟着轿子进府。敏殊心知来了。
胤禛今儿早间被德妃招了去，说是府里怀孕的人多虽是喜事，可他身边也缺了人照顾。这便赏了两个格格进府照料。最后犹犹豫豫，说若是敏殊得知心思不悦也包容些，过些日子便遣了人接敏殊进宫，好好劝慰一番。
胤禛只觉心累，黑脸自己做德妃红脸倒是做的足。但也小的德妃矛盾，一面确是府里侍妾少些且都有了身子，说出去是有些不像话。一面又待敏殊亲切担忧敏殊不满，但这格格还是非赐不可的。想必也是为难了有些日子了。
自己抬脚了殊悦院，着人带着两位格格去了主院请安。道明早再让见了众人。
敏殊听着胤禛说着带了两位格格，脸上一惊。不对啊，上辈子明明只有个钮钴禄氏，这耿氏可是哪个？！胤禛看着敏殊脸上变动，心道果然是心内存了酸气的。口上劝慰几句说着规矩如此，心底确是美滋滋的，这丫头可是从未说过酸话。今儿来了两位格格倒是引得动了酸气，也是值了。敏殊看胤禛误会了，也不开口解释只依言扭着身子撒娇说的委屈。
胤禛软著性子哄了几句，见那丫头眼底哪来的担忧嫉妒，连爷也敢戏弄了。真是欠收拾，抱起便压在床上。可着劲儿的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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