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结拜
“你！”杨铁心本要训斥，但一想自己从没教导过他，这个时候再来训斥，他也听不进去，不如听听他说什么，再慢慢开导，便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非办不可？”
杨康道：“你想当年宋国与金国结盟，灭了辽国，最后宋国却丢掉了半壁江山，如今宋国若再与蒙古结盟，又会丢掉哪里？”
郭靖道：“蒙古人跟金人怎么一样？”
杨康道：“当然不一样，蒙古人可凶残多了，你们恐怕不知道，蒙古人已经在攻打金国，关外之地，已经全都被他们占据啦，他们每下一城，必定烧杀抢掠，但有反抗，便要屠城，其凶残程度，令人发指，等他们灭了金国，下一个便是大宋，我是宋人的孩子，又从小长在金国，所以这两個国家我都有感情，又怎么能眼睁睁瞧着他被蒙古人践踏！”
场中之人，除了郭靖与李萍外，其他人都觉得杨康的话很有道理。
尤其是郭啸天，因为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在他的眼里，这其实已经是必然。
而且，就算宋蒙没有结盟，结果也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反而不如叫郭靖帮助铁木真，立下大功，再娶了华筝，请他将中原之地封给郭靖，如此反而能保全中原百姓。
这也不一定能成，毕竟涉及到权力斗争，郭靖那小子未必能招架得住。说不定一个不慎，反而把整个郭家陷入泥潭。
尽管原本郭靖的命运，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好歹落下一个好名声。若是如今真这么做了，成功还好，失败了，那就真是什么都捞不着，名声还要臭大街。
郭啸天也从不认为有自己帮助，能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争天下，治天下，需要的并不仅仅是武功。就算他是985出来的，也没什么用，后世人大、政大一大批政法毕业生，能当好官的又有多少，更别说他一个读理工的。
真当穿越者无所不能吗？
回到当下。
在旁人眼里，这是宋、蒙、金三国战争，但在郭啸天眼里，这却是中国人内斗，所以爱咋咋地，他又不是圣人，管不了那么许多。
郭靖道：“我在大汗麾下当过千夫长，大汗宽厚，打下其他部落，只要对方投降，便不会杀人，你是在骗人！”
李萍也道：“蒙古人还是好客的，当年我流落草原，要不是一户牧民收留我，我可能早被冻死了！”
“那是不同的。”杨康看向李萍，道：“伯母，蒙古人的确有好客的，就像大宋金国，就没有好客之人了吗？但并不代表所有人。”
他又看向郭靖，道：“没想到你还在蒙古人麾下效力过，你应当知道，铁木真要统一草原，那些蒙古人都是他的子民，只要服他，自然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不会胡乱杀戮，但那些不肯投降的呢？”
郭靖想到扎木合，他不肯投降铁木真，所以被下令压死了，但那是他自己请求的算不得数，再想其他被处死之人，也都是那些不肯投降的头领，其他牧民都是愿意归顺的。
但杨康的话，也似乎没有毛病，的确不愿投降的都死了。
杨康见他神情变换，又接着道：“蒙古人放牧为生，到了中原，难道还能放牧么，地里的农民也不会答应，你猜他们会不会杀人？”
“这……”杨康能言善辩，郭靖已经无话可说。
陆乘风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些都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情，冠英，将他的镣铐都解开吧，咱们不能放你走，你就在庄上住几日吧！”转头看向郭啸天，道：“郭兄觉得如何？”
郭啸天道：“客随主便，不过可别太久，靖儿这傻小子还急着等我带他去提亲呢！”
陆乘风笑道：“那是自然。”
一群人便又回到宴席上。
陆乘风叫人给穆念慈杨康二人添了碗筷，笑道：“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师侄，你的师父是梅超风吧，她正是我的师姐，她现在就在我家里呢。”
杨康点头道：“啊，师父也来了吗，怎么不见她？以前府里人都叫他梅姑，不过我不知道她就是你说的黑风双煞，她没跟我说过。”心说要是早知道，我早承认了。
穆念慈道：“我跟她一起来的，这会儿不知在哪。”
陆乘风道：“这会儿就在后院，由冠英她娘陪着呢，等一会儿带你去拜见。”
“好！”杨康答应一声。
陆乘风笑道：“刚刚在地牢里，不方便问，杨公子是杨兄的儿子吗？怎么我听其他被抓的金兵却叫你小王爷？”
杨铁心面色尴尬，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杨康到现在都还没开口叫他一声爹呢。
包惜弱也不好意思开口。
郭啸天道：“这就说来话长！”当即长话短说，将前因后果讲明。
陆乘风道：“原来如此，朝廷竟有如此武将，又岂能不吃败仗！”
郭啸天道：“那段天德已经被我杀了。”
陆乘风拍手道：“杀得好！来，为了这一杀，咱们干了！”
众人举杯。
杨铁心见到儿子，心里高兴，又怕他不接受自己，十分忐忑，不由多喝了几杯，渐渐醉了，起身晃晃悠悠走到杨康身边，道：“康儿，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你不肯叫我爹，我不怪你，只求你别再去给那完颜洪烈当儿子，你娘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别回去了，就陪在咱们身边好不好！”
杨康见他醉醺醺的模样，心里不喜，却不显露，反而起身扶住他道：“爹，这不怪你，是我不好，我只想着还了他的养育之恩，却没跟你们讲清楚，叫你们担心了！”
杨铁心只听到一声“爹”，其他的便都没听到了，激动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杨康道：“爹，您是我爹，莪知道，爹！”“哎！”杨铁心答应一声，放声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包惜弱见状更是捂住了嘴，喜极而泣。
郭啸天心知杨康现在的表现，多半是伪装，但却并不揭穿。
没有必要。
金国马上就要没了，只要他能装到那个时候，假的也变成了真的，这时又何必揭穿。
即便杨康没那个耐性，装不到那个时候，眼下让义弟开心一会儿便是一会儿，也没什么损失，总不能一直郁郁寡欢，多伤元气啊！
陆乘风笑道：“恭喜恭喜，今日你们父子相认，真是承天之幸，来，再干一杯！”
“干！”
这一顿酒席一直吃到天黑，可谓宾主尽欢。
杨铁心喝得酩酊大醉，搂住郭啸天的肩膀，道：“大哥，我当时想叫念儿嫁给靖儿，你不答应，没关系，她毕竟不是我亲女儿，现在康儿肯认我了，他是我亲儿子，当初咱们两家约定，要是都为男孩就结为兄弟，女孩的话，就结为姊妹，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你怎么说？”
话赶到这里，郭啸天哪里能够拒绝，便道：“那就结为兄弟！”
陆乘风抚掌道：“我叫人准备香案，现在就结拜！”
陆冠英倒还没醉，提醒道：“爹，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等到了第二日。
庄子里果然准备了香烛，三牲祭品，一样不缺。
香案就设在后院的桃林里。
此时虽是晚春，但归云庄的桃花花期更长，还没落尽。
郭啸天道：“可惜少了一个人，不然就可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了！”
李萍道：“我看少庄主与他们年纪相仿，人品武功也是不差，不如一起结拜了吧。”
这是郭啸天昨晚跟妻子商量好的。
杨康人品不行，城府又深，能说会道，郭靖太过单纯，容易吃亏，但陆冠英不一样，为人处世老道，能够统御太湖群盗，能力也不俗，通过神雕剧情来看，人品也很过硬，多少能对杨康有所牵制。
至于贾似道，未来可能比杨康还奸诈，乖乖磨一年性子，还给贾涉算了。
陆冠英看了一眼郭靖，摇头道：“两位身份尊贵，在下一介草莽，岂敢厚颜高攀。”
郭啸天道：“尊贵什么，我一个打猎的，他一个卖艺的，能有什么身份。”
陆乘风道：“令郎与我小师妹乃是天作之合，将来结成连理，比冠英要大了一辈，怎么能够结拜？”
郭啸天道：“照你这么说，杨康还是梅超风的弟子，也不能结拜啦？”
“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就这么定了，咱们各论各的，你师傅号称东邪，从来不在意这些俗礼，怎么把你教得这么迂腐呢？”
陆乘风苦笑道：“郭兄说的是，冠英，你也去吧！”
陆冠英稍显犹豫，但还是点头道：“好！”
当即跪到了郭靖旁边。
三人论了年岁，陆冠英最长，比他们都大了一岁，其次是郭靖，比杨康大一个月。
所以三人便以陆冠英为大哥，郭靖是二哥，杨康是三弟。
等结拜完成，杨铁心鼓掌道：“好啊好，看你们现在得样子，就想起我和大哥当年结拜模样，希望你们将来也能像我们一样，十年二十年，都还能性命相托。”
杨康道：“爹，大伯，一定会的！”
郭靖与陆冠英也都拍着胸脯保证。
郭啸天道：“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想起当初咱们一起喝酒，一起比武切磋的日子，当真是怀念啊！”
杨铁心道：“是啊，可惜现在，十个我也不是你对手了！”
郭啸天道：“那就让他们比，咱们看着。”
陆冠英道：“我肯定不是二弟三弟的对手，就不比了吧！”
陆乘风骂道：“笨，你郭伯父是要指点你们武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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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道：“你想当年宋国与金国结盟，灭了辽国，最后宋国却丢掉了半壁江山，如今宋国若再与蒙古结盟，又会丢掉哪里？”
郭靖道：“蒙古人跟金人怎么一样？”
杨康道：“当然不一样，蒙古人可凶残多了，你们恐怕不知道，蒙古人已经在攻打金国，关外之地，已经全都被他们占据啦，他们每下一城，必定烧杀抢掠，但有反抗，便要屠城，其凶残程度，令人发指，等他们灭了金国，下一个便是大宋，我是宋人的孩子，又从小长在金国，所以这两個国家我都有感情，又怎么能眼睁睁瞧着他被蒙古人践踏！”
场中之人，除了郭靖与李萍外，其他人都觉得杨康的话很有道理。
尤其是郭啸天，因为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在他的眼里，这其实已经是必然。
而且，就算宋蒙没有结盟，结果也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反而不如叫郭靖帮助铁木真，立下大功，再娶了华筝，请他将中原之地封给郭靖，如此反而能保全中原百姓。
这也不一定能成，毕竟涉及到权力斗争，郭靖那小子未必能招架得住。说不定一个不慎，反而把整个郭家陷入泥潭。
尽管原本郭靖的命运，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好歹落下一个好名声。若是如今真这么做了，成功还好，失败了，那就真是什么都捞不着，名声还要臭大街。
郭啸天也从不认为有自己帮助，能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争天下，治天下，需要的并不仅仅是武功。就算他是985出来的，也没什么用，后世人大、政大一大批政法毕业生，能当好官的又有多少，更别说他一个读理工的。
真当穿越者无所不能吗？
回到当下。
在旁人眼里，这是宋、蒙、金三国战争，但在郭啸天眼里，这却是中国人内斗，所以爱咋咋地，他又不是圣人，管不了那么许多。
郭靖道：“我在大汗麾下当过千夫长，大汗宽厚，打下其他部落，只要对方投降，便不会杀人，你是在骗人！”
李萍也道：“蒙古人还是好客的，当年我流落草原，要不是一户牧民收留我，我可能早被冻死了！”
“那是不同的。”杨康看向李萍，道：“伯母，蒙古人的确有好客的，就像大宋金国，就没有好客之人了吗？但并不代表所有人。”
他又看向郭靖，道：“没想到你还在蒙古人麾下效力过，你应当知道，铁木真要统一草原，那些蒙古人都是他的子民，只要服他，自然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不会胡乱杀戮，但那些不肯投降的呢？”
郭靖想到扎木合，他不肯投降铁木真，所以被下令压死了，但那是他自己请求的算不得数，再想其他被处死之人，也都是那些不肯投降的头领，其他牧民都是愿意归顺的。
但杨康的话，也似乎没有毛病，的确不愿投降的都死了。
杨康见他神情变换，又接着道：“蒙古人放牧为生，到了中原，难道还能放牧么，地里的农民也不会答应，你猜他们会不会杀人？”
“这……”杨康能言善辩，郭靖已经无话可说。
陆乘风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些都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情，冠英，将他的镣铐都解开吧，咱们不能放你走，你就在庄上住几日吧！”转头看向郭啸天，道：“郭兄觉得如何？”
郭啸天道：“客随主便，不过可别太久，靖儿这傻小子还急着等我带他去提亲呢！”
陆乘风笑道：“那是自然。”
一群人便又回到宴席上。
陆乘风叫人给穆念慈杨康二人添了碗筷，笑道：“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师侄，你的师父是梅超风吧，她正是我的师姐，她现在就在我家里呢。”
杨康点头道：“啊，师父也来了吗，怎么不见她？以前府里人都叫他梅姑，不过我不知道她就是你说的黑风双煞，她没跟我说过。”心说要是早知道，我早承认了。
穆念慈道：“我跟她一起来的，这会儿不知在哪。”
陆乘风道：“这会儿就在后院，由冠英她娘陪着呢，等一会儿带你去拜见。”
“好！”杨康答应一声。
陆乘风笑道：“刚刚在地牢里，不方便问，杨公子是杨兄的儿子吗？怎么我听其他被抓的金兵却叫你小王爷？”
杨铁心面色尴尬，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杨康到现在都还没开口叫他一声爹呢。
包惜弱也不好意思开口。
郭啸天道：“这就说来话长！”当即长话短说，将前因后果讲明。
陆乘风道：“原来如此，朝廷竟有如此武将，又岂能不吃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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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拍手道：“杀得好！来，为了这一杀，咱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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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心见到儿子，心里高兴，又怕他不接受自己，十分忐忑，不由多喝了几杯，渐渐醉了，起身晃晃悠悠走到杨康身边，道：“康儿，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你不肯叫我爹，我不怪你，只求你别再去给那完颜洪烈当儿子，你娘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别回去了，就陪在咱们身边好不好！”
杨康见他醉醺醺的模样，心里不喜，却不显露，反而起身扶住他道：“爹，这不怪你，是我不好，我只想着还了他的养育之恩，却没跟你们讲清楚，叫你们担心了！”
杨铁心只听到一声“爹”，其他的便都没听到了，激动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杨康道：“爹，您是我爹，莪知道，爹！”“哎！”杨铁心答应一声，放声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包惜弱见状更是捂住了嘴，喜极而泣。
郭啸天心知杨康现在的表现，多半是伪装，但却并不揭穿。
没有必要。
金国马上就要没了，只要他能装到那个时候，假的也变成了真的，这时又何必揭穿。
即便杨康没那个耐性，装不到那个时候，眼下让义弟开心一会儿便是一会儿，也没什么损失，总不能一直郁郁寡欢，多伤元气啊！
陆乘风笑道：“恭喜恭喜，今日你们父子相认，真是承天之幸，来，再干一杯！”
“干！”
这一顿酒席一直吃到天黑，可谓宾主尽欢。
杨铁心喝得酩酊大醉，搂住郭啸天的肩膀，道：“大哥，我当时想叫念儿嫁给靖儿，你不答应，没关系，她毕竟不是我亲女儿，现在康儿肯认我了，他是我亲儿子，当初咱们两家约定，要是都为男孩就结为兄弟，女孩的话，就结为姊妹，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你怎么说？”
话赶到这里，郭啸天哪里能够拒绝，便道：“那就结为兄弟！”
陆乘风抚掌道：“我叫人准备香案，现在就结拜！”
陆冠英倒还没醉，提醒道：“爹，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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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人品不行，城府又深，能说会道，郭靖太过单纯，容易吃亏，但陆冠英不一样，为人处世老道，能够统御太湖群盗，能力也不俗，通过神雕剧情来看，人品也很过硬，多少能对杨康有所牵制。
至于贾似道，未来可能比杨康还奸诈，乖乖磨一年性子，还给贾涉算了。
陆冠英看了一眼郭靖，摇头道：“两位身份尊贵，在下一介草莽，岂敢厚颜高攀。”
郭啸天道：“尊贵什么，我一个打猎的，他一个卖艺的，能有什么身份。”
陆乘风道：“令郎与我小师妹乃是天作之合，将来结成连理，比冠英要大了一辈，怎么能够结拜？”
郭啸天道：“照你这么说，杨康还是梅超风的弟子，也不能结拜啦？”
“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就这么定了，咱们各论各的，你师傅号称东邪，从来不在意这些俗礼，怎么把你教得这么迂腐呢？”
陆乘风苦笑道：“郭兄说的是，冠英，你也去吧！”
陆冠英稍显犹豫，但还是点头道：“好！”
当即跪到了郭靖旁边。
三人论了年岁，陆冠英最长，比他们都大了一岁，其次是郭靖，比杨康大一个月。
所以三人便以陆冠英为大哥，郭靖是二哥，杨康是三弟。
等结拜完成，杨铁心鼓掌道：“好啊好，看你们现在得样子，就想起我和大哥当年结拜模样，希望你们将来也能像我们一样，十年二十年，都还能性命相托。”
杨康道：“爹，大伯，一定会的！”
郭靖与陆冠英也都拍着胸脯保证。
郭啸天道：“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想起当初咱们一起喝酒，一起比武切磋的日子，当真是怀念啊！”
杨铁心道：“是啊，可惜现在，十个我也不是你对手了！”
郭啸天道：“那就让他们比，咱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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