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_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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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暧昧,目光直白又露//骨地注视着他,显得几不正经。

  商佑隔得要远一些,又被特意避开,压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郁绥将手里的塑料叉子狠狠一折,挑衅似的问商诀:“那如果你输了呢,商诀?”

  空气之中好像有噼里啪啦地火星子在闪,商佑敏锐地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可惜只蔓延在了郁绥和商诀之间,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半点都插不进去。

  而另一端,商诀慢腾腾地接过郁绥手里断成两截的叉子,眼睛半眯,饶有兴味地看着郁绥,抛出又一个问题:“崽崽,你想要什么惩罚?”

  主动权一下子交到了自己的手里,郁绥的大脑缓慢地停滞了一下,随后迅速联想到了昨天用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郁绥舔了舔唇,发现用钱来玩儿的确没什么意思。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眸光极亮,一看就在憋着什么坏。

  郁绥侧过脸,语气难掩兴奋:“惩罚由我定,怎么样都可以吗?”

  老实讲,他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商诀不是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郁绥觉得那种带锁链的项圈就很适合他。

  如果商诀输了……想到这里,郁绥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看着商诀的眼神也瞬间热切了起来——他可以拽着项圈的皮革环,让商诀哭着求他了,总得也让商诀尝尝这种滋味吧……

  商诀侧着头,眸光从郁绥的眼睛挪到他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处,突然很好奇郁绥到底在想什么。嗯,虽然猜不到,但一定憋着坏。

  他喉结滚了下,也跟着笑:“都可以。”语气却很轻,听起来格外挠人耳朵。

  一锤定音,牌局就此被组了起来,玩儿的是很老套的一种打法,郁绥往年过年和宋臣年总玩儿,但商佑和商诀都没有接触过。

  老实讲,郁绥整理好牌面,又给对面两人讲了遍规则之后,有些胜之不武的羞愧。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在打牌上的确厉害,记牌算牌就不用说了,郁绥甚至能根据概率猜出对手下一轮会出什么牌。他这一招几乎是百试百灵,小时候别说是宋臣年,大院里小一半的男生压岁钱都在他这里输了个精光,哭着回去和爸妈告状,以至于他没少因为这事儿挨郁瑶的揍。

  但现在嘛……

  郁绥舔了舔唇,看向商诀,眉眼弯起来一点,朝着对方挑衅:“商诀,输了之后可不能赖账。”

  商佑捂着自己的压岁钱瑟瑟发抖,担心自己会输个倾家荡产,好再他已经提前把商诀给他的钱藏了起来。

  至于商诀……商诀不动声色地整理好手里的牌,面上没有丝毫的担忧。

  十分钟之后,郁绥五赢一输6,商佑占了六次的倒数第一。

  二十分钟之后,郁绥九赢四输13,商诀渐得要领。

  三十分钟之后,战局激烈,打牌的速度空前加快,商诀和郁绥即将打成平手。

  四十分钟之后,战局逆风翻盘,商诀占了上风,扳回一局。

  郁绥逐渐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紧紧握着手里的牌,脸色有些难看。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方才他到底和商诀定下了怎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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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压根不是他下了套等着商诀来跳,而是商诀以退为进,主动等着他来咬饵。

  想通了之后,郁绥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连带着出牌的力道都大了很多,商诀笑而不语地看着他,轻飘飘截住了他的牌。

  硝烟味好浓好浓,商佑握着自己的牌瑟瑟发抖,数了下今晚输掉的压岁钱,有些欲哭无泪。

  三分钟之后,商诀因“粗心大意”,棋差一着,输了一局,两人再度打成平手。

  “又……又赛点了吗?”

  商佑算了下比分,情难自已地咽了下口水,弱弱询问:“你们还打算再玩儿多久啊?”他指了指自己的瘪了一大截的钱包,嗓音有气无力:“我可能要倾家荡产,退出战局了。”

  郁绥和商诀对战太过激烈,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拿着不少商佑的“筹码”,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儿第一次回来过年,抱着自己的压岁钱高兴了一晚上,就这么被他和商诀赢光了……

  他摸了摸自己手里厚厚一沓的人民币,觉得自己也忒不厚道了些,不禁汗颜。

  “平局了吗?”商诀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朝着沙发角落里窝着的cola招了招手,将猫抱进了怀里,漫不经心地挠着金渐层的下巴。

  郁绥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嗯”字,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商诀将跟前洗好的水果递到郁绥身边,略微放低一点姿态,压低了声音问他:“所以绥绥,你想要的惩罚是什么?”

  他笑眯眯地看着他,分明是在试探,却表现地滴水不漏。

  郁绥被问得咳了一下,心虚地偏开头。

  他总不能告诉商诀,自己满脑袋也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huang-色废料吧。

  一想到这儿,脑子里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商诀脖颈上扣着皮质项圈的样子,郁绥飞快地瞥了眼商诀的喉结,暗戳戳地思考,到时候项圈会不会被商诀的喉结卡住,想着想着,耳根子又悄悄红了一点。

  他自以为掩藏地很好,殊不知这点细微的反应全都被商诀收入了眼底。男生的指尖慢吞吞地在金渐层的下巴上停住,低敛下眉眼,眸中多了点难言的兴味。

  输赢在这一刻好像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了,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让郁绥赢,可能会带来更大的惊喜。

  商诀开口,打算结束这无聊的游戏:“时间也不早了,最后一局定胜负,你说怎么样?”

  他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引诱,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只有郁绥不懂,还傻乎乎地点头,认为商诀是在对他宣战。

  毕竟商诀后来者居上,还把他杀的片甲不留,郁绥很难不这么认为。

  他抓了两颗葡萄塞在嘴里,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我这次不会在放水了。”

  商诀挑了下眉,眸光在郁绥鼓鼓囊囊的脸上扫了一圈,顺杆往上爬:“那还是要谢谢崽崽你让我了,不然我输得很惨,肯定也会很惨。”

  他一边说,一边放开了手里的猫,cola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郁绥的跟前,样子十分谄媚,商佑看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猫随了主人。

  cola懒洋洋地趴在了郁绥的腿上,熟稔地睡起大觉来。

  扑克牌也被洗好了,分别发到了三个人的手里,郁绥看着手里堪称一塌糊涂地牌面,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玩儿完了,这一次肯定要输给商诀了……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郁绥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些凄凉。

  好再只输一局,不会有那么多次,郁绥一边整理牌面,一边心灰意冷地安慰自己。

  但他真的很想看商诀带链子,一定很sexy……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沮丧。

  上局是他赢,商诀认罚,就由他先出牌。

  “一个四。”商诀出了手里最小的一张。

  郁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懂商诀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但还是按捺不住想要赢的心思,直接出了小王将他截杀。

  他定定地看着商诀,估算着他手里到底有没有那张大王。

  出乎意料的是,谁也没有再出牌。

  郁绥这一局出牌格外顺利,一把烂的不能再烂的牌硬生生打出了绝地求生的效果,以至于赢得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商诀放水了吧,郁绥舔舔唇,看向对面的商诀。

  “你故意让我啊?”他问,手还不自觉地捏着金渐层的后颈。

  商诀输了,对他又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赢了,挺顺他的意的……

  商佑列居第二,免了上缴压岁钱的烦恼,刚刚长松了一口气,就看见郁绥和他哥又开始battle输赢的事情。

  “没有,分明是你厉害。”商诀压下手里的牌,顺带着收缴了商佑手里的牌,脾气很好地哄他,“我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郁绥和他对视数秒,并没有从中察觉到什么撒谎的意味,但说到底,他又不是个傻子。

  “真不怕我让你干什么丢脸的事情啊?”郁绥瞅他一眼,似笑非笑。

  商诀整理好地毯上零碎的牌,重新洗牌,嗓音漫不经心:“你舍得吗,绥绥?”他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姿态疏懒,眉目间的那股冷意被冲淡了很多:“再说了,丢脸也只会在你面前,不亏。”

  商佑闻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空气里可能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又附在他哥身上了。

  不然他为什么听不懂他哥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还压根不能理解中国成语里,打情骂俏这个词儿的意思,于是在郁绥和商诀将赢来的钱重新还给他时,商佑觉得,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可能也附在郁绥身上了。

  商佑拿着手里的压岁钱,目送

  着肩抵着肩回房间的商诀和郁绥,干脆利索地打开Google,开始搜索。

  ——过年的时候,家人被不吉利的东西俯身了怎么办?

  ——被不吉利的东西缠上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中国的鬼用十字架能不能处死?

  ——中国鬼魂能听懂耶稣的圣经吗?

  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对商佑来说都很有用。

  他一一将上边的答案截图记录了下来,甚至还在社交平台上加了一位号称玄门子弟的道士,做完这一切,商佑偷偷溜进了厨房里。

  于是午夜十二点,无人的门边,就能看到一个小孩鬼鬼祟祟的从走廊的尽头钻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大把糯米,脖子上挂着一大串气味难以言喻的大蒜,还将手里的十字架挂在了商诀房间的门把手上,手里捧着一本卷了页的《圣经》,开始跪地祷告。

  样子别提有多虔诚。

  “可惜没有黑狗血,大师说那个才管用……”商佑嘀嘀咕咕,一边念圣经,一边背诵大师教给他的法咒,主打一个中西结合:“万能的主啊……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而房间里,商诀将郁绥堵在了书柜前,单手搂着郁绥的腰,捏着郁绥的下巴,借着道歉的名义,扣着人亲了好久都不肯放手。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郁绥捂着发肿的嘴巴,推开门就看见了撒了一地的糯米,门前还徘徊着一股烟熏的大蒜味。

  郁绥:“?”

  这是昨天晚上可乐或者是cola大半夜叼回来的玩意儿吗?他俩什么时候喜欢吃生的糯米了,还是cola把这玩意儿当做猫砂了?

  郁绥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差点逮着一猫一狗送去宠物医院,直到商诀调出了门前的监控,他这才罢休。

  幸运的是,可乐和cola都很乖,没有半夜偷溜出去祸害厨房的行为,不幸的是……

  郁绥和商诀看着大半夜跪在门前的商佑面面相觑。

  郁绥:“你弟终于想通了,要大半夜来暗杀你了吗?”

  他指着一脸虔诚的商佑,表情古怪。这小孩儿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捣鼓什么啊,怪渗人的。

  商诀眼尖地扫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大蒜,表情是与郁绥如出一辙的一言难尽,“可能是在驱邪?”

  郁绥太阳穴附近的青筋跳了又跳,吐出一口浊气,感慨这个世界终于要疯了:“我以为你弟脑子挺聪明的……嗯,没想到他会把和你和好这种事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进度条往后拖,两个人看见了商佑拿出了一个十字架挂在了门把手上。

  商诀:“……”

  郁绥:“……”

  郁绥:“嚯,小洋鬼子还知道搞中西合璧,看起来比你聪明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商诀同学,请问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亲情无比向往,尤其是对商佑的爱,犹如一条宽广的河流,绵延不绝……”

  商诀同学心里怎么想的郁绥不知道,只是说完这话??[]『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商诀同学的脸更臭了,像个滋滋往外冒冷气儿的冰块儿。

  吃中饭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恰好还碰上了一同下楼的商佑。

  商诀晲了他的头顶一眼,好半晌,在走到餐桌前终于开了口,语气异常别扭:“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而不是在他门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商佑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暴露在了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还以为自己又被什么从天而降的大饼砸中了,喜不胜收,中午连干了三碗饭,看的商诀又是一阵沉默。

  郁绥好笑地观察着这对兄弟的相处,发现血缘有时真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

  他眨了下眼睛,从手机里调出日历,默默勾出了一个时间,在上边的待办日程里添加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

  …………

  过年期间,在商家老宅待着的这几天格外舒适安逸,郁绥每天和商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饭的同时还能顺带撞上来拜年的远亲或者商老爷子的下属,钱包不知不觉膨胀了数十倍,数量让郁绥都有些咂舌。

  晚上睡觉前,郁绥忍不住戳了戳商诀的腰,问他;“我们收这么多红包,真的不是在占便宜吗?”

  商诀轻飘飘晲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不会,爷爷年轻的时候都帮了这些叔叔伯伯很多的忙,老爷子一生清廉正直,要不是有前几代的家底顶着,估计也是个一穷二白的主。但正因为手里有的东西太多,身边也没人,他们有时想要偿还一点,都觉得难如登天。”

  他把自己的那一摞压岁钱一齐塞进郁绥的手里:“你来了,正好能给他们一点机会。”

  顷刻间,手里的钱又多了一倍,郁绥狐狸眼睁得溜圆:“你把自己的钱给我干什么?”

  商诀刚洗了澡,身上还有股很浓的沐浴露香气,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床沿,捏了捏郁绥的侧脸。

  “给你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商诀捏着他的脸,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虽然现在给你的不是我自己赚的,但是以后,我赚的钱肯定还是要上交给你。这大概算……提前养成一个好习惯?”

  郁绥被他捏的有些疼,拍开他的手,语气并不是很客气:“这是什么好习惯?商诀,你也不怕我拿着你的钱直接跑了,一点儿心眼子都不留……”

  商诀对钱倒是很无所谓,重点全然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钱没了可以再赚,老婆没了……”他顿了一下,嗓音有些沉:“肯定得抓回来。”他朝着郁绥露出一个笑容,危险有渗人:“抓回来操,等你老实了,应该就不会跑了吧?”

  郁绥被他的目光盯得抖了下,觉得商诀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对他的占有欲也空前的膨胀。

  这着实不是什么好毛病。

  郁绥收回眼神,垂下眼睛,小声唾弃他:“你少发神经。”隔了几秒钟,他又跟着补了句:“我又不会真的跑,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商诀的手从他的脸侧松开,在下巴上略微停了一会儿,随后挪到了脖子跟前。

  他扣住了郁绥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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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下的脉搏缓慢却剧烈地跳动起来,抵在指腹,好像还能感受到血液经过时的温热。

  郁绥半睁着眼睛,并没有做出抵抗或防御的姿态,只是顺从地、迷茫地看着他,眼底漫出一层很淡的水雾,漫无焦距地看着商诀的眼睛。

  掌心下的喉结随着滚动不动上下起伏,时间的流速变得缓慢起来,郁绥逐渐觉得有些难受,伸出小腿蹬向商诀;“松开一点。”他继续道:“有点喘不上气。”

  商诀将他松开,整个人抵进郁绥双腿之间,以一种压迫性很强地姿势将人圈在怀里,问他:“怎么不躲开?”

  郁绥解开了脖颈间的束缚,深吸了一口气,略带奇怪地反问了回去:“为什么要躲开?你又不会真的掐上来……”

  只是之前一直都喜欢掐后颈的,今天怎么换了方向?

  郁绥眼里的水汽散开,只剩下眼尾处的红痕有些明显,像在白纸之上泼上去的胭脂,看起来秾艳又可怜。

  商诀又想亲上来,被郁绥及时拦了下来:“等下,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商诀停下来,略微直起身,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扫过郁绥脖颈间那抹很淡的红痕。

  郁绥从床头捞出了自己的手机,三两下切换到了软件里的日历,看着里边的红色感叹号,有些出神。

  其实他还不确定要不要带商诀一起过去。

  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再者,郁绥上次答应了郁瑶,要带商诀去看她的。

  好半晌,郁绥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开口:“商诀,我明天想下山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商诀重新坐在了他的身侧,还以为是宋臣年又约了郁绥看电影,毕竟这人这两天没少叫唤着要来这边带郁绥出去“放松心情”,可惜每次都被商诀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宋臣年约你去哪儿?”他问。

  郁绥闻言怔了下,随即迅速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宋臣年,是另一件事情。”他抿了下干燥的唇瓣,喉结因为紧张不断上下滚动,又道:“我想去见我妈妈。”

  以前他都是挑大年初一或者初二过去的,一呆就是好多天,这次因为跟着商诀回了老宅,一直没机会去陪郁瑶,他怕郁瑶会觉得孤单。

  但探望已故的长辈这种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尤其是在代表的喜庆的正月,或多或少,大家都会觉得有点晦气……

  是以郁绥一开始并没想带着商诀一起,但按照商诀的性格,如果不提前告诉他一声,这人又得和他闹脾气。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了当问他要不要一起,省的麻烦。

  思及此,郁绥咽了下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商诀的眼睛,不忘给他理由:“你要是没时间,要留在家里招待客人什么的也行,不一定非要跟着我一起去。我看司机叔叔也回来了,载我

  一程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今晚可能要回一中那边去住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毕竟离得近一些……”

  他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语速极快,几乎没给商诀插嘴的机会。

  “要准备什么吗?”商诀问。

  郁绥一怔,傻里傻气地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啊?”字来。

  商诀见状,摸了摸他的头,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如果要见妈妈的话,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因为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重要仪式,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有什么需要主要的地方。”

  商诀:“阿姨喜欢的花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喜欢或者讨厌的颜色,会对哪一种类型的小辈比较有好感……”

  他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眸光诚挚,表情认真,甚至还有些急切。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很多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买到的,商诀想提前规划一下。

  郁绥更呆了,他原先只是想让商诀陪着他待一会儿,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对方就列出了一张详细清楚的清单出来。

  他扯了扯商诀的袖子,喉咙有些发紧:“你不介意吗?”他问,眸光隐约有忐忑。

  商诀黑沉的眸子盯着他,眼底有很细碎的光闪过,他将手指挤进郁绥的手里,和他十指相扣,脸上的神色无比认真:

  “郁绥,你认为我该介意什么?”

  “我只会庆幸、尊重以及……感谢,感谢你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分享给我,感谢你带我去见阿姨,感谢,在今天之后,郁瑶阿姨也会成为我的家人,成为我的妈妈。”

  “你是我选择的家人,是我决定相守一生的爱人。所以,你的家人与我而言,同样重要,也同样值得尊重。”

  “我该庆幸,你让我重新获得了拥有母爱与温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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