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拜门_尸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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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拜门

  他刚说完,旁边就立即有人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口袋,一路小跑向后面的房间里跑去。

  这叫“人尸不同道”,正所谓人有人路,尸有尸道,斗尸时人和尸要走不同的路这是老年间就定下的规矩,所以在斗尸之前必须要填尸格,以区分每个人的僵尸,再由把式带到停尸台上,等候斗尸。

  不一会那人便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字。他递给红尘,红尘看过无误之后,他便又拿着那张单子跑了回去。

  马寒不由一惊“这人未免也太厉害了吧,才这么一会竟然就将那具僵尸分析得那么透彻,而且还能保证不让尸体起尸,恐怕没几十年道行还做不到。”

  红尘笑道“别小瞧这的人,他们每个人炼尸走影的时间,怕是比我们老头子那辈还长。”

  正说着话,一个驼背的老头子走到我们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手上提着一只青色的灯笼,那灯笼发出幽幽的绿光映在那人惨白的脸上,犹如鬼魅一般。那人一瘸一拐的走在我们前面,把我们带大堂后面,依旧十分昏暗,也不知道他一直提着那只灯笼到底要用来干什么。

  没走多久我竟然听见了一阵哗哗水流声,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大堂后面会是一条河

  很快我便知道我这是十分错误的想法,因为在我们面前出现的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水池。那发出水声的是墙壁上一个正在喷水的青铜兽头,那兽头嘴吐出的巨大的水柱正喷在水池里,所以才发出如同流水般的哗哗声。

  那驼子走到兽头面前,拿起青幽幽的灯笼用灯笼把,朝那青铜兽头嘴里一插,我就看见从兽头嘴里喷出的水柱明显小了下去,最终不再往水池里喷水。

  突然,那水池的中心竟然冒出了大量的气泡,不停地向外扩张速度很快,仿佛那池底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准备爬上来。我们都有些莫名的紧张,我脑门上全是汗,对接下来的事全然不知。水泡向上冒了有六七分钟左右,就听见从那池底出来一阵十分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又发出了一连串齿轮转动和金属摩擦的声音。

  与此同时,水池的水位竟然开始下降,水面上犹如沸水一般的翻滚,好像一个巨大的烧水锅炉。眨眼间,水面就下去了三四米,借助那灯笼的光亮,我就看见在那水池的内壁上居然出现了一排石阶,那石阶顺着石壁盘旋而下,直通池底。

  水下降的非常快,我还没看的清楚就已经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池底。那驼子走过来,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我们示意他在前面为我们带路。

  驼子跳下去之后,我们也跟着跳了上去。水池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底。石阶上很干燥,不像池壁上那般潮湿,我想应该是这些石阶在水位下降之前是嵌在这池壁里的,在水位下降之后边有从池壁里弹了出来。

  那驼子虽然跛着脚,但走起路来倒比我们快多了,没走多久就和我们拉开了距离,看样子他对这里应该是轻车熟路了。

  走了快有七八分钟左右,前面的驼子停了下来。我一看原来已经到了池底,我们便纷纷纵身跳下石阶。池底和池面的距离不算太高,我抬起头还能看见那只青色灯笼还一直插在兽口的位置。

  驼子拿起矿灯为我们照明,矿灯一亮我就发现这池底是通的,有一个近两米高的方形门洞通向另一头。驼子招了招手让我们跟上他。

  那通道不长但却十分宽阔,像极了地下军事要塞,我们四个人并排走都还有剩余的空间。穿过通道,后面便是一条足有十几米宽的石廊,全都是由水泥砌成的。但走近些我便看见那石廊上是一排方门,每个门几乎都一模一样,黑乎乎的看不清通向哪里。

  我数了数一共有六扇门,我像这应该是为了不让外人找到,而用来迷惑外人的,这六个门肯定只有一个门才能进去,只是它这样根本防不了更多的人。

  这时前面的驼子停下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接下来全都跟我走,走折了我可不负责。”

  我们所有人都大为吃惊,怎么都没想到这话竟然是那坨子说的,他不是哑巴吗,怎么会说话?难道他不是哑巴?我重新把视线投向那坡脚的驼子,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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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那方门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那驼子要我们跟着他走。因为这里的路并不是一直走到底的,这几条路相互连接,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又设了暗门,又可通向其他几条通道上。岔路横生,反反复复,如同身陷地下迷宫一般。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通道的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嚣声。我们加快了脚步,眼前便是一片光亮。

  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中央太极圆盘,正上方有一块金漆匾,上面赫然三个大字“戏尸台”。圆盘周围有四根盘龙红柱,柱子上写着一副很有意思的对联“戏尸台下人怕尸,戏尸台上尸怕人”。每根柱子之间都有一张黄铜丝网,这是为了防止僵尸不受控制,下台伤人而设立的防范措施。

  整个内厅以“戏尸台”为中心,厅分两层,一楼是散座二楼便是雅座。除了“戏尸台”上的四根柱子之外,向外还有八根柱子,整个大厅依着这八根柱子而建,形成一个“八角楼”的形状。这八根柱子有分别对着那太极圆盘上的四根柱子,每两根对一根形成四个梯形和四个三角形的形势。那些散座便在那四个梯形的位置里。

  人很多也很吵闹,不像在“璟月茶宴”里那般清净。很多人都围在一块打麻将还有些人蹲在角落里抽着烟。驼子把我们送到之后便退了出去。我们在人堆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空座,四个人坐下,旁边立刻就有服务员过来为我们倒茶。那服务员走起路来步子轻快稳当,想必是练家子,看不出这儿的服务员也是不可小觑的。

  洪雨左右打望“真是想不到啊,上面看什么都破破旧旧的,没想这下面倒还新修了这么栋楼。”

  “新修的?”红尘惊讶道“难道你就看不出来,这地方是一座古墓么?”

  “古墓?”我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怎么会是一座古墓?”

  “怎么不可能,这个地方位置隐蔽,外人很难找到。这的老板和地面上一些官员的关系,不往上报这座古墓就自然而然的被买了下来,里面的东西被卖了,古墓就被保留下来用来斗尸。这天高皇帝远,外面的人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再说了,你看。”他指了指我们周围那些正在说笑的人“难保这里头就有什么通天的人物,那些人自求自保,哪还敢来得罪这些人。”

  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盘点心。她把点心放到我们桌上,然后对我很俏皮的笑了笑。

  我看的骨头都酥了,不由自主的抹了一下脸。愣了半天我才想起,我明明记得我们没有点什么点心,那就来了一个送点心的服务员?

  我抬头一看,那小姑娘却不见了踪影。洪雨扭头看了看“呵,看不出来,这儿的服务员还有长的这么水灵的,真是深藏不露啊。”

  洪雨说完话后,我就看见红尘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但我看那小姑娘却不像是一个服务员那么简单,这的服务员走起路来十分沉稳,而那个小丫头步子轻盈身手矫健,与那些服务员不是一个路子。虽然我看不出她是什么人,但至少能肯定的是她绝不是一个端茶递水的服务员。

  红尘站起身来对我们说道“邬老太来了,我们走吧。”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对着手机捋了捋自己三七分的头发。

  我本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可他却丝毫不理睬我,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楼上就有一行人走了下来。前面是几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看上去应该是保镖。而后面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一个身材高大中年人,满脸横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不知怎么,马寒一看到那中年人就把头撇了过去,好像生怕被他看见似的。

  那中年人边上跟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看着病怏怏的,被那中年人搀扶着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侧身让他们下去,我不自觉的就多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只看了一眼我就浑身一凉,那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窝极深就如同是被吸走了阳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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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一行人走远些时,我转头问马寒“怎么,你认识那人?”

  马寒惊奇般的看着我“你不认识他?”

  我摇摇头

  “金万三。”马寒压着声音道。

  “金万三?谁呀?”

  “这是个阴尸大户,只要是八字属阴的尸体,没一具逃得过他的掌心。他是旗人本来是住在北京,后来跑到东三省去了不知怎么的就混成了大家。我曾经跟他做过几笔买卖,他和其他的走影客不一样,他从来不要古尸再好的古尸在他面前就跟垃圾一样。外人都说北方迟早得改朝换代,不姓马要姓金了。”

  “那那个年轻点的呢?”我问道。

  马寒摇摇头“不清楚,估计是他儿子吧。”

  我心说他们家这都什么基因,老爹长得人高马大的,儿子却病歪歪的,这能是亲生的吗。

  “不过”马寒继续道“这老小子一向是无利不到的,既然他这次肯南下……哼说不定今儿有场好戏,够得瞧。”

  我满心好奇就往金万三那边看去,只见那一行人走出去老远,已经看不见金万三的身影,只看见那病歪歪的年轻人正站在人群当中远远的望着我,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刚上二楼,迎面走过来一个伙计,对我们抱拳拱手道“几位,我家老祖宗有请。”

  红尘点了点头。

  我们跟着那伙计进了二楼的雅间,里面画露天机别有洞天。墙上是古唐壁画,山水人物花鸟鱼虫,两边是做成莲花形状的铜灯,中间是一张大圆桌,上面还铺着刚打完的麻将。

  后面便是雅间的内阁,两边各站着一个大高个。一见我们过来,那两个大高个便撩开门上的虾米须帘子,让我们进去。

  内阁不小,正当中是一个戏台子,上面还有人正在唱戏。唱的是京剧的《战金山》,正唱到“韩世忠守战润州,梁红玉擂鼓战金山。”的那一段。

  戏台下面坐着十几个人正在听戏。

  红尘拍了拍我,让我过去。我刚一走过去就看见,在第一排的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我一看吓了我一跳,这不就是刚才给我们送点心的那个小姑娘吗?果然这个人不简单,刚才很有可能就是邬老太派她来试探我们的。

  我走过去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邬婆婆在吗?”

  那小姑娘没理我,扬了扬下巴指着戏台上面。好像是在示意我让我把戏看完。可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又问“请问沙观音邬婆婆在吗?”她还是同样指着戏台上没有说话。我心里奇怪,难道这老太太在见人之前都要让人把戏看完,来试探人的耐心吗?

  我又连问了好几遍,终于在第五遍的时候,四周安静了下来,台上唱戏的声音一下子停了。这突如其来的静,实在是令我意想不到,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毛起来。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小子,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所措转头看向红尘他们,洪雨一个劲的向我眨眼睛,手指向了戏台上。

  “谁找我?”一个极其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一看这时台上的演员都下去了,只剩下那个唱“梁红玉”的演员还站在台上,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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