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欠你
要不是发生今天这事，时璟还真不知道，兰迪中学居然有论坛。
被顶到热门的两条帖子，根源还是来自辩论赛上那位叫吕项的胖子，这位倒是没抵赖。
发贴的标题就两字——道歉。
主楼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言论，我是高三B班的吕项，我大言不惭，没有实力，是个废物。
这种迷惑发言，吃瓜群众看了只会觉得一头雾水，理所应当丢过脸就算。
可偏偏在二十几层的黑人问号后，跟贴回复了一条质疑。
27L：我认识吕项，不是跟樊晨关系挺好的那位吗？好像还是B班第一，樊晨怎么这么惨一男的，都住院了朋友要被针对……
樊晨长的尚且能看，家境又好，这样的人在学校里自然不可能籍籍无名，虽然行事跋扈，被定义成直来直往，加上出手大方，在文艺部也就混得不错。
28L：最近的确没在学校里没见过樊晨，竟然是住院了吗？
29L：听二十七哥这意思，吕项跟樊晨他们一伙人都被针对了？
30L：被打进医院了？这是霸凌吧，校园暴力biss！
31L：樊晨要真被打了，校方怎么没处理呢，难道施暴者还有后台！
不明真相的校友们就这么把楼层聊成了三位数，另一条匿名的新帖出现，标题——
惊！樊晨被打竟是因为他，有图有真相现实版农夫与蛇。
主楼放了三张偷拍图——
学校小礼堂内，樊晨在远处跟时璟交谈。
私立医院里，时璟跟谢吟寒在走廊尽头几乎快贴在一起。
学校小树林，谢吟寒站在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樊晨头边。
配文：长得挺漂亮那男生本学期刚转来，一直是樊晨带着他玩，可这么看来，樊晨进医院跟他脱不了干系吧？
一看就是有人故意颠倒黑白，贴子的前排都是爆料。
1L：樊哥父亲可是某企业的总裁，新同学他的不慌吗？
2L：我知道SJ，在开学典礼弹钢琴的内位！
3L：卧槽！我当时还惊艳了一把，给爬！
4L：那男生为什么帮SJ打人，莫不是……
“草草草！给爷死！”
“姓樊真是脸大如盆啊，不，比盆还大！”姜栎气到发出鸡叫，举起手机就要摔，可想到这手机才买没几天，生生憋住了。
谢吟寒眸色深沉的注视下，时璟手指一动，口袋里蒸蛋糕的袋子发出了一声响。
时璟一脸平静，打了个哈欠，眼下雾蒙蒙的，“我还不知道论坛这事。”
谢吟寒挑高一边眉，视线转到时璟鼓囊囊的口袋上，“算你欠我，怎么还？”
他的早餐是藏不住了，对面毕竟人多势众。
他从口袋里把牛奶跟蒸蛋糕拿出来，递过去，“请你吃早餐？”
谢吟寒并不接，看着面前人仿佛壮士断腕的神情，勾起个莫名的笑，“你他妈就拿这打发我，这才值几块？”
时璟的记忆力发挥了作用，不假思索，“蒸蛋糕三块五。”
谢吟寒吸了口烟，烟雾自他口腔缓缓吐出飘散，“我他妈因为你一宿没睡，就值三块五？”
时璟收回被嫌弃的蒸蛋糕，“那你想怎么样？”
谢吟寒舔了舔唇角，“怎么也得是顿午饭吧？”
其他不良少年默默抽烟围观，姜栎听着两人谈话，满腔的火压了下去，直视起谢吟寒的脸。
看遍全身，虽然衣服遮挡，看不出来有无腹肌，但那双逆天的长腿，跟那绝美的颜值骗不了人啊！
难道他璟哥哥不屑于跟谢吟寒用光彩的方法争斗了？
直接拿出最损那一招，让谢吟寒迷馋上他的身子，如此就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妙啊！
时璟抬起眼谢吟寒对视片刻，应了声，“好。”
转而路过谢吟寒朝楼上走，姜栎赶紧跟上。
回到班级就上课了，姜栎默默去论坛发帖子跟一群不明真相，只相信自己判断的人大撕特撕，时不时转头看看，发现时璟一副事不关己的亚子。
这不会是被气到面瘫了吧？呜呜，姜栎撕起来更努力了！
中午放学后，班里人都跟急着投胎似的，狂奔去食堂了。
姜栎默默骂完最后一句撒币，转过头问，“璟哥哥你不急着去食堂干饭就算了，你别想不开啊？你看你都写了一上午题了，有什么不开心发泄出来，何必做题自残？”
“我要是知道哪个不揺碧莲的竟然敢造谣，我一定让他下不来床！”
时璟正写着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听到这儿没忍住笑笑，“你放心吧。”
姜栎赶紧问，“你有办法？”
时璟合上练习册笃定道，“嗯，真相永远不会被埋没。”
“走吧。”时璟说，“去吃个饭。”
“不是吧阿sir？你还有心情吃饭？”姜栎撇了撇嘴。
“不然要因为这个绝食？”时璟双手环胸不赞成道。
“那行吧！等等……我忽然想起来一句骂人的话，我刚刚忘了，我先补充上去！”
说着，姜栎赶紧掏出手机。
想点进论坛的网页，却发现根本点不进去，学校的论坛竟然又双叒叕崩了。
十几秒内，无论怎么刷新，都刷不出来任何东西，他关了网又开，待一切恢复正常，却再也找不到，那两条匿名帖的踪影了。
姜栎震惊：“刚刚论坛还崩了，然后帖子就没了。”
时璟一副平静的样子，似乎早有预料，“去食堂。”
姜栎：“……”
可哪怕帖子被删了，这事情并没有解决啊，回头风评不还是稀巴烂啊？
在去食堂的路上，他见时璟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终于把重点移到满足好奇心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康我女装了，同样都是1，我这款为啥子你就不吃呢？”时璟眼中一片平静，“哪款我都没兴趣。”
“你装什么无性恋，我天呐！我俩这关系四舍五入都穿一条裙子了，我连自己是1都告诉你了。”姜栎搓手，“就这你都没告诉我，你跟谢吟寒究竟怎么回事？”
时璟：“……”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栎会误会，误会的点是什么。
为了防止越描越黑，让姜栎现场脑补出三万字小黄文，时璟直接没搭理姜栎。
兰迪有两所食堂，饭菜种类不少，口味也还勉勉强强。
虽然到的时间并不早，但打饭的窗口前依然大排长龙。
时璟回头问，“吃什么？”
“随便，就这家吧。”姜栎的兴趣并不在吃上，“你俩这种关系，play地点一定很多吧？”
姜栎想到什么，小声激动道，“啊啊啊！平时都在家里吗，天哪又禁忌还超刺激！”
时璟同情看了眼姜栎，挺好的孩子脑子里都是18x黄色废料，雪上加霜的是还长了张嘴。
在队伍末尾等了没一会儿，就听一道声音从身侧传来，“这不是时璟吗？”
时璟循声看去，看见了端着餐盘戴着黑框眼镜的吕项。
“都是一起参加英语辩论赛的队友，善意提醒你一句，二百五都缺的家庭，应该没什么条件，A食堂的饭可比这边便宜很多。”吕项故意大着嗓门儿说话，引来了周围不少同学的视线。
时璟刚在论坛首页上了回热门，看过帖的同学自然不少。
周围窃窃私语声中，姜栎怒气冲冲，“姓吕的你是真的狗，脑子有问题就去治治。”
”再说穷怎么不能吃饭了，你长得一脸猥琐还喘气呢！就算把你全家卖了，都不够买时璟家卫生间的知道吗？”
“你骂谁？”吕项拉下脸来。
“就骂你，臭傻逼！”
吕项直接将手中餐盘里装的饭菜，朝着姜栎的方向泼了过来。
时璟眼疾手快，赶紧扯住姜栎的领子后退。
菜汤混着饭撒了一地，餐盘内的亲亲肠在地面滚了又滚，最终撞在了一只联名球鞋的鞋尖。
鞋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谢吟寒。
周遭看热闹不嫌事大同学的视线都转到了吕项身上，谴责他浪费食物。
吕项在兰迪念了两年书，成绩优异，别人从来都是崇拜他，就连父母也没说过他。
吕项看着谢吟寒满是戾气的一张脸，多少有点后悔，他可见过谢吟寒往死里打人的样子，是真的不考虑后果，就想着让对方痛苦，甚至可能真的会杀人。
可这是公共场合，再怎么狠应该不至于当着众人面，拿他怎么样吧？
时璟听到一片惊呼，抬头就见谢吟寒已经飞起一脚，踹上吕项的小腹部位。
吕项直接向后躺摔在地，脑袋撞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捂着小腹部位，也顾不上地面脏，跟围观的一众同学了，吕项疼得满地打滚。
谢吟寒垂着眸子，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吕项。
时璟赶紧上前拉人，“谢吟寒。”
谢吟寒似乎没有再动手的意思，阴沉着脸看他，“说好请我吃饭呢？”
时璟愣了一秒，小声道，“也没说是今天中午啊，学校里有什么可吃的。”
“可我他妈都找你半天了。”谢吟寒说。
“……”
这边动静如此大，食堂里不仅仅都是学生，还坐了不少午休不回家的老师，说话的一会子功夫，离得近的男老师已经挤进了人群。
指了指谢吟寒，又点了时璟。
“你们两个，跟我去主任办公室。”
“老师！”姜栎赶紧上前，指着用衣服擦地的吕项，“是他先往我们身上泼饭菜，那位同学踹他也没用力，这是碰瓷！”
男老师问周围，“是先泼得饭菜吗？”
几位队伍前面，险些中招的同学赶紧点头称是！
“那你们三个一起来办公室。”
—
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时璟只觉得疲惫，走廊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不知多久，主任办公室的门才打开了。
政教处处袁主任弓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耽误您工作了时总，都是孩子们胡闹。”
时溪从主任办公室里走出来，“我弟弟们不懂事，麻烦袁主任才是。”
“害，不麻烦不麻烦。”袁主任压低声音道，“等下午吕项同学的家长过来，看了监控就知道了，哪有往同学身上泼饭菜的，这不是找事吗？”
“麻烦袁主任。”
“您慢走。”
时溪走到了时璟面前。
“对不起哥。”时璟看他表情严肃，只能试探着道歉。
时溪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神却冷冽，“先回班吧。”
时璟赶紧问，“那谢吟寒呢？”
时溪说，“没什么事情，我会处理的。”
“是哥找人删了帖子吧。”
早上知道帖子的事情后，时璟没去看一群高中生吃瓜谩骂，回班给大哥发了条微信，把论坛发生的事情说了，并问能不能想办法拿到教学楼九月一日的监控。
大哥表示，学校里正在建的图书馆都是他家捐的，父亲跟校长还是朋友，监控不难拿到。
想到论坛那事，时溪语气冷了几个度，“我找人查了那个发帖人的ip地址，就是姓樊那小兔崽子住的医院。”
“我还不仅拿到了你要的那段儿监控，附赠了不少惊喜。”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递到时璟面前。
当天晚上兰迪中学的论坛上，就有一条新帖发了出来，因帖子内容实在令人震惊，这条帖子很快被顶上了首页热门。
有视频有实锤，帖子在论坛首页一挂就是整整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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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迷惑发言，吃瓜群众看了只会觉得一头雾水，理所应当丢过脸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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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L：听二十七哥这意思，吕项跟樊晨他们一伙人都被针对了？
30L：被打进医院了？这是霸凌吧，校园暴力biss！
31L：樊晨要真被打了，校方怎么没处理呢，难道施暴者还有后台！
不明真相的校友们就这么把楼层聊成了三位数，另一条匿名的新帖出现，标题——
惊！樊晨被打竟是因为他，有图有真相现实版农夫与蛇。
主楼放了三张偷拍图——
学校小礼堂内，樊晨在远处跟时璟交谈。
私立医院里，时璟跟谢吟寒在走廊尽头几乎快贴在一起。
学校小树林，谢吟寒站在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樊晨头边。
配文：长得挺漂亮那男生本学期刚转来，一直是樊晨带着他玩，可这么看来，樊晨进医院跟他脱不了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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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我知道SJ，在开学典礼弹钢琴的内位！
3L：卧槽！我当时还惊艳了一把，给爬！
4L：那男生为什么帮SJ打人，莫不是……
“草草草！给爷死！”
“姓樊真是脸大如盆啊，不，比盆还大！”姜栎气到发出鸡叫，举起手机就要摔，可想到这手机才买没几天，生生憋住了。
谢吟寒眸色深沉的注视下，时璟手指一动，口袋里蒸蛋糕的袋子发出了一声响。
时璟一脸平静，打了个哈欠，眼下雾蒙蒙的，“我还不知道论坛这事。”
谢吟寒挑高一边眉，视线转到时璟鼓囊囊的口袋上，“算你欠我，怎么还？”
他的早餐是藏不住了，对面毕竟人多势众。
他从口袋里把牛奶跟蒸蛋糕拿出来，递过去，“请你吃早餐？”
谢吟寒并不接，看着面前人仿佛壮士断腕的神情，勾起个莫名的笑，“你他妈就拿这打发我，这才值几块？”
时璟的记忆力发挥了作用，不假思索，“蒸蛋糕三块五。”
谢吟寒吸了口烟，烟雾自他口腔缓缓吐出飘散，“我他妈因为你一宿没睡，就值三块五？”
时璟收回被嫌弃的蒸蛋糕，“那你想怎么样？”
谢吟寒舔了舔唇角，“怎么也得是顿午饭吧？”
其他不良少年默默抽烟围观，姜栎听着两人谈话，满腔的火压了下去，直视起谢吟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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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璟抬起眼谢吟寒对视片刻，应了声，“好。”
转而路过谢吟寒朝楼上走，姜栎赶紧跟上。
回到班级就上课了，姜栎默默去论坛发帖子跟一群不明真相，只相信自己判断的人大撕特撕，时不时转头看看，发现时璟一副事不关己的亚子。
这不会是被气到面瘫了吧？呜呜，姜栎撕起来更努力了！
中午放学后，班里人都跟急着投胎似的，狂奔去食堂了。
姜栎默默骂完最后一句撒币，转过头问，“璟哥哥你不急着去食堂干饭就算了，你别想不开啊？你看你都写了一上午题了，有什么不开心发泄出来，何必做题自残？”
“我要是知道哪个不揺碧莲的竟然敢造谣，我一定让他下不来床！”
时璟正写着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听到这儿没忍住笑笑，“你放心吧。”
姜栎赶紧问，“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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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时璟说，“去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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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因为这个绝食？”时璟双手环胸不赞成道。
“那行吧！等等……我忽然想起来一句骂人的话，我刚刚忘了，我先补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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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秒内，无论怎么刷新，都刷不出来任何东西，他关了网又开，待一切恢复正常，却再也找不到，那两条匿名帖的踪影了。
姜栎震惊：“刚刚论坛还崩了，然后帖子就没了。”
时璟一副平静的样子，似乎早有预料，“去食堂。”
姜栎：“……”
可哪怕帖子被删了，这事情并没有解决啊，回头风评不还是稀巴烂啊？
在去食堂的路上，他见时璟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终于把重点移到满足好奇心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康我女装了，同样都是1，我这款为啥子你就不吃呢？”时璟眼中一片平静，“哪款我都没兴趣。”
“你装什么无性恋，我天呐！我俩这关系四舍五入都穿一条裙子了，我连自己是1都告诉你了。”姜栎搓手，“就这你都没告诉我，你跟谢吟寒究竟怎么回事？”
时璟：“……”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栎会误会，误会的点是什么。
为了防止越描越黑，让姜栎现场脑补出三万字小黄文，时璟直接没搭理姜栎。
兰迪有两所食堂，饭菜种类不少，口味也还勉勉强强。
虽然到的时间并不早，但打饭的窗口前依然大排长龙。
时璟回头问，“吃什么？”
“随便，就这家吧。”姜栎的兴趣并不在吃上，“你俩这种关系，play地点一定很多吧？”
姜栎想到什么，小声激动道，“啊啊啊！平时都在家里吗，天哪又禁忌还超刺激！”
时璟同情看了眼姜栎，挺好的孩子脑子里都是18x黄色废料，雪上加霜的是还长了张嘴。
在队伍末尾等了没一会儿，就听一道声音从身侧传来，“这不是时璟吗？”
时璟循声看去，看见了端着餐盘戴着黑框眼镜的吕项。
“都是一起参加英语辩论赛的队友，善意提醒你一句，二百五都缺的家庭，应该没什么条件，A食堂的饭可比这边便宜很多。”吕项故意大着嗓门儿说话，引来了周围不少同学的视线。
时璟刚在论坛首页上了回热门，看过帖的同学自然不少。
周围窃窃私语声中，姜栎怒气冲冲，“姓吕的你是真的狗，脑子有问题就去治治。”
”再说穷怎么不能吃饭了，你长得一脸猥琐还喘气呢！就算把你全家卖了，都不够买时璟家卫生间的知道吗？”
“你骂谁？”吕项拉下脸来。
“就骂你，臭傻逼！”
吕项直接将手中餐盘里装的饭菜，朝着姜栎的方向泼了过来。
时璟眼疾手快，赶紧扯住姜栎的领子后退。
菜汤混着饭撒了一地，餐盘内的亲亲肠在地面滚了又滚，最终撞在了一只联名球鞋的鞋尖。
鞋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谢吟寒。
周遭看热闹不嫌事大同学的视线都转到了吕项身上，谴责他浪费食物。
吕项在兰迪念了两年书，成绩优异，别人从来都是崇拜他，就连父母也没说过他。
吕项看着谢吟寒满是戾气的一张脸，多少有点后悔，他可见过谢吟寒往死里打人的样子，是真的不考虑后果，就想着让对方痛苦，甚至可能真的会杀人。
可这是公共场合，再怎么狠应该不至于当着众人面，拿他怎么样吧？
时璟听到一片惊呼，抬头就见谢吟寒已经飞起一脚，踹上吕项的小腹部位。
吕项直接向后躺摔在地，脑袋撞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捂着小腹部位，也顾不上地面脏，跟围观的一众同学了，吕项疼得满地打滚。
谢吟寒垂着眸子，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吕项。
时璟赶紧上前拉人，“谢吟寒。”
谢吟寒似乎没有再动手的意思，阴沉着脸看他，“说好请我吃饭呢？”
时璟愣了一秒，小声道，“也没说是今天中午啊，学校里有什么可吃的。”
“可我他妈都找你半天了。”谢吟寒说。
“……”
这边动静如此大，食堂里不仅仅都是学生，还坐了不少午休不回家的老师，说话的一会子功夫，离得近的男老师已经挤进了人群。
指了指谢吟寒，又点了时璟。
“你们两个，跟我去主任办公室。”
“老师！”姜栎赶紧上前，指着用衣服擦地的吕项，“是他先往我们身上泼饭菜，那位同学踹他也没用力，这是碰瓷！”
男老师问周围，“是先泼得饭菜吗？”
几位队伍前面，险些中招的同学赶紧点头称是！
“那你们三个一起来办公室。”
—
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时璟只觉得疲惫，走廊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不知多久，主任办公室的门才打开了。
政教处处袁主任弓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耽误您工作了时总，都是孩子们胡闹。”
时溪从主任办公室里走出来，“我弟弟们不懂事，麻烦袁主任才是。”
“害，不麻烦不麻烦。”袁主任压低声音道，“等下午吕项同学的家长过来，看了监控就知道了，哪有往同学身上泼饭菜的，这不是找事吗？”
“麻烦袁主任。”
“您慢走。”
时溪走到了时璟面前。
“对不起哥。”时璟看他表情严肃，只能试探着道歉。
时溪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神却冷冽，“先回班吧。”
时璟赶紧问，“那谢吟寒呢？”
时溪说，“没什么事情，我会处理的。”
“是哥找人删了帖子吧。”
早上知道帖子的事情后，时璟没去看一群高中生吃瓜谩骂，回班给大哥发了条微信，把论坛发生的事情说了，并问能不能想办法拿到教学楼九月一日的监控。
大哥表示，学校里正在建的图书馆都是他家捐的，父亲跟校长还是朋友，监控不难拿到。
想到论坛那事，时溪语气冷了几个度，“我找人查了那个发帖人的ip地址，就是姓樊那小兔崽子住的医院。”
“我还不仅拿到了你要的那段儿监控，附赠了不少惊喜。”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递到时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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